【柊斐】属于你的我的暗恋
*没逻辑，甜就完事了
*重度欧欧吸
*
有一种暗恋，是表面上不说出口，实际上却明目张胆的宠爱和纵容。
*
柊一飒那个混蛋，怎么还没有往自己这边看过来。
生气果然最让人清醒，这下他连觉都懒得睡了，一双眼睛死死勾住讲台上那个面带微笑讲解习题的人。石仓想找他搭话，看见他一副饿虎扑食的姿态当然不敢再上前。
偏偏柊一飒还没有任何反应。这让甲斐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奇怪的魔咒，导致小飒看得见其他人唯独看不见自己。很好，这个时候茅野正在向他提问。这是每节课都会上演的场景，只要他们当中有人举起手，小飒就会停下讲课，耐心地听他们的问题，然后面带笑容慢慢解答。也不知道这群学习好的人哪里来这么多无聊的问题。甲斐理解不了，越理解不了就越感到厌恶，恨不得冲上讲台把柊一飒的脸蒙起来，好把他这样一副温柔的样子藏起来不给别人看。
下课铃准时响起。石仓退出手机里的游戏界面，须永合上漫画书，中尾暂时停止和水越的眼神放电交流，照例凑到甲斐那里讨论中午吃些什么之类的无聊但是很有必要的话题。
甲斐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
这种心情来得莫名其妙。
甲斐一向没有谈恋爱的兴趣。这和普通的高中生们格格不入，毕竟连石仓都幻想自己能够经历一场惊天动地的爱情体验。上了高中以后甲斐对谁都是一副凶恶的模样，用诹访的话来说是“那张脸臭的像全世界都欠了他的钱一样”，再说他打架的坏名声早就传遍整个学校，他的拳头比他的脸更快更直接地在别人心里留下深刻印象。光这一点就足够用来劝退了那些企图向他表白的人。
但他却不是只有暴力倾向，毕竟他也只有十七岁，偶尔也会，嗯，春心萌动。
他会记得柊一飒刚刚接任班主任的时候，沐浴着阳光站在讲台上做自我介绍的样子。彼时他像是受到神明大人的召唤一样从睡梦中醒来，脑子里混沌的像灌了一团浆糊。就只是不经意间瞥向讲台的那一个带着起床气的眼神——更加奇妙的是那个时刻他们之间似乎形成了什么心电感应磁场，柊一飒的视线就这么不讲道理地朝他扫视过去，停留，最后定住。
完蛋了，甲斐对自己说。
他几乎相信了柊一飒就是上天派下来惩罚他情感史空白一片的那个人。
石仓和须永对新班主任起完哄，想看看甲斐有什么奇妙的点子来整蛊一下这个年轻的老师，结果却发现他的老大一动不动坐在那，一副丢了魂的样子。
“喂，甲斐，你怎么了？”石仓从座位上探出身子在甲斐眼前挥挥手，“你看这个新老师多弱啊，整起他来肯定不如小久保有趣，但也没办法……甲斐？”
石仓至今无法明白自己提出的这么一个有建设性的意见为什么会被甲斐驳回，还顺带赏了一个拳头。
*
他还不能完全确定自己心意的时候，柊一飒反而开始了行动。
这么说也不是很恰当，毕竟那次完全是出于偶然，甲斐自己也没有想到会在那样的情况下遇到柊一飒。
“放心好了，哥哥一定会买给你们的。”
挂了妹妹打来的电话，甲斐指着门外那个没来及的搬走的展牌，“请问真的没有那个布丁了吗？”
“说了很多遍了，那上面写的也很清楚，那款布丁是上个月的限定。”店员的脸色已经透露出相当的不耐烦，但还是忍住了没有马上把他赶走，“想吃的话去其他店看看吧。”
“那为什么那个牌子还摆在那里？”
店员冷哼一声，叫来同事把展牌搬走了，就像是专门打发他一样。
甲斐咬住下唇，正发愁该怎么和弟弟妹妹交待的时候，一双手轻飘飘地搭在自己肩膀上。
“没关系的。”
他诧异地回头看去。
“怎么，连老师都不认识了？”柊开了句玩笑，在甲斐作出反应之前把他拉离了结账队伍。
“没有买到想吃的东西？”
“才比限定日期多了一天而已…”
甲斐小声回答着，眼睛一刻不离的盯着男人蹲在货架前挑选商品的侧影，右手下意识摩挲着刚刚被柊捏过的地方，手腕似乎还有一丝灼热。是了，胳膊太过疏离，手掌又太过亲密，他恰到好处找到了两者之间的平衡点。
真是狡猾。
柊一飒拿了两罐朝日啤酒装进购物篮里，转身面对甲斐。
“有些事啊…真是一点都不能错过呢。”
“啊？”
“没什么。”柊立刻收敛好神色，转而换上平时惯用的表情，走到另一个货架跟前又挑选了许久，甲斐亦步亦趋跟着他，结账的时候也一直紧紧贴在柊的身边，生怕跟丢了一样。
柊特意叫店员——就是刚刚态度相当恶劣的那个——分了两个袋子装给他。甲斐看着对方一脸不情愿但又不得不认真服务的表情，暗笑小飒这也算是给他报了仇。
“给你的。”站在便利店门口，柊把其中一袋递到甲斐手中，男孩接过以后提起袋子看了看。
“为什么要给我买这些啊？”
差一点点甲斐就要被他温柔的眼神感动到了。
“这个啊…怕你买不到想吃的东西哭鼻子。”
“喂、小飒！！！”
话一出口甲斐就感觉不对劲。
虽然是全班公认的外号，但是大家都不敢宣之于口，也有几个不长眼的曾经在柊面前说走了嘴，结果就是被布置了好几倍的作业量…而自己不只这么叫了语气还这么糟糕，这下肯定要被他罚死了。
没想到对方一点都没有在意。
“抱歉抱歉，不该这么说甲斐同学。”
“知道会让人生气还说。”甲斐嗔怪道，嘴角却不受控制地翘起，把他的心情暴露无遗。
“是老师不对，”柊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飘飘的落在甲斐的发顶上揉了揉，“快回去吧。”
“小飒！”
已经走出几步的男人听到声音转过身，男孩依然站在原地，手指紧紧绞着购物袋。
“没什么…再见。”
*
就算是上了高中，男生之间也会玩一些很幼稚的游戏。
石仓正在洗着一个看起来不怎么好吃的苹果，思维也不知道跳脱到了哪里，就这么扬起手弹了站在旁边等他的甲斐一脸水珠。
“……”
结果就被按住头狠狠反击了一通。
打闹了许久，甲斐心满意足地丢下石仓一个人回到教室，座位上空无一人，大概都去上体育课了吧，只有柊一飒在讲桌前面不知道在找着什么东西。
柊循着桌椅摩擦的声音望过去，果然是甲斐制造出的动静。他想了想，停下了翻找的动作走下讲台。甲斐就这么一直望着他朝自己一步一步走过来。
“上课铃要响了。”
“没关系啦，会赶上的。”
柊点点头，男孩仰起头看他的时候他才发现他的整个脸颊都有些湿润，仔细一看连卷曲的睫毛上都沾着的水珠。
他慢慢皱起眉头，“洗完脸怎么不擦干净？”
骤然放大的脸越靠越近，似乎要捕捉自己脸上每一个细节。甲斐不自然地往后躲了躲。
“我没有餐巾纸。”
柊叹了一口气，在甲斐听来就是成年人对小孩子照顾不好自己的感慨。刚刚还很融洽的气氛因为自己对他的闪躲，瞬间就变得有些透不过气，甲斐不喜欢这种感觉。
没料到的是，他前脚刚想逃离，下一秒就被柊用一只手按住了肩膀。
……该不会是在怕他跑掉什么的。
他就这么坐在座位上，愣愣地看着男人的另一只手伸进亚麻西装的口袋里摸索了一下，拿出一块叠的整整齐齐的手绢。
“别担心，是干净的。”
“我又不会嫌弃…”
柊点点头，把脸再次凑近，那只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也不讲道理地移到颈侧，男人握着手绢，用最软的部分细细地擦拭自己脸上的每一处，眼角都没有被放过。
这种时候难道不是应该推开他说一句“不需要、我自己可以”比较正常吗？
不忍心破坏这种足够被称为浪漫的场景是怎么回事。
质地很好的手绢沾着些香气，和柊上课的时候走过自己身边时一闪而过的味道一模一样。甲斐不断眨着眼睛来掩饰自己的紧张，他怀疑柊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不然怎么会突然松开一直皱着的眉头，对自己露出这么…宠溺的笑容。
连眼尾都向上勾着，哼。
“好了。”
在他心思变得旖旎的时候，男人站起身的动作让一切都戛然而止。
“这么快…？！”
“什么？”
“什么都没有！”甲斐反唇相讥，对柊的迟钝感到深深的不满。
但是柊对小孩的阴晴不定也一样很无奈。
“这个就留给我吧。”甲斐趁柊不注意，把他握在手里的手绢夺过来拿在手里，反正给自己擦过他大概也不会再用了。
柊点点头，“体育课以后可以擦汗用。”
甲斐抿着嘴深深看了他一眼，以一个很快的速度冲出了教室。
柊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又回到讲台上继续找那叠不知道被茅野放到哪里的通知单。
“找到了。”
*
柊选择在下午第一节课到达尾声的时候把合宿的事情通知给大家，死气沉沉的课堂瞬间一阵沸腾。
甲斐安静地盯着那张摆在桌子正中间的通知单，心里没有丝毫波澜。半晌突然抓住那张纸，把它揉的不成样子。
“虽然是自愿的，”柊拍拍讲桌才勉强维持了秩序，“但还是希望大家都来参加。”
“不用上学的事情谁会不喜欢！”兵头站上椅子，把气氛再次推向高潮。
石仓在大笑之余还是发现了甲斐的异样，伸长手推了他一把，“喂、怎么了？”
“…没什么。”甲斐捏住那张纸，把它揉的不成样子。
夜晚，他一个人坐在台灯下，拿起那张被他压在书包最底层的通知单，小心翼翼地展开、抚平。又仔细看了好几遍，才叹了口气把它丢到书桌上的纸堆里。
转天早上出发上学之前刚和妈妈道完别就被叫住了。
“怎么了吗？”
“这个，”妈妈把一张纸递给他，甲斐接过一看，正是昨天自己丢到垃圾桶里的合宿通知。“是凪人看到之后拿给我的。”
“啊…是吗…”
“隼人不想去吗？”
男孩低下头无言以对，手指不停扣弄着书包带。
“如果不去的话，以后想起来会很遗憾的，”母亲的语气里满是心疼，“妈妈不希望你把自己的整个生活都放弃掉。”
“可是家里…”
弟弟妹妹一直藏在门后面偷听，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甲斐身后开始和妈妈一起劝他。
“还是去玩吧，哥哥，放松一下。”
“是啊，哥哥，我们真的真的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两个小家伙信誓旦旦的保证，妈妈鼓励又歉疚的眼神，甲斐实在是讲不出什么反对的话了。
石仓不停往甲斐那边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你？”
“你不会是不去合宿吧？”石仓终于问出了他一直在担心的问题，“少了你多没趣啊，是不是？”
须永和中尾很配合地点点头，三个人围成一圈等着甲斐的回答。
“去，当然去。”
“哇！太好了！”三个人竟然真的欢呼起来，就像这是一件多么值得庆祝的事情一样。
甲斐被死党们讨论合宿要做些什么的欢快气氛感染到，沉重的心情被一扫而空。抬眼朝讲台上看去，恰好对上柊的眼神。
这下可以确定他是真的在看自己了。
*
他特意挑了放学的时候潜伏进美术室。
男人背对着他坐着，一条腿叠在另一条腿上，专注地对着架子上的石膏像，铅笔在速写本上飞速移动着。
甲斐没有贸然打扰他，挑了个舒服的地方随意倚在桌子旁边。淡色衬衣的褶皱随着男人写写画画的动作不断舒展又不断收缩，他的目光一直盯在他身上，没有感到一丝腻烦，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结束。
“久等了。”
“我以为你都没有注意到我。”
“对了，”柊把速写本翻到封面那一页，随手放在桌子上，“那个布丁在其他店也没有找到。”
“什么布丁…哦，那个啊。”
“所以很遗憾，甲斐同学吃不到了。”
“本来就是限定贩售啦，而且不是我要吃，本来是想买给妹妹的。”甲斐插着口袋随口回答，说完才意识到有些古怪，“我说你不会又去找了其他店吧？”
“路过的时候顺便进去看了看。”
“哦。”
“甲斐同学这个时候来找老师，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倒没有，“甲斐从口袋里摸出那块手绢推到柊面前，“就是这个，还给你的。”
柊随意搭了一眼，没有接。
甲斐感觉很疑惑，但还是补了一句，“我已经洗干净了，你拿回去用完全没问题的。”
柊这才接过去，把手绢放在鼻子下，有意无意地嗅了嗅。
？？？
“诶、不是，你想干什么——”
甲斐忙着躲闪柊突然靠过来的脸，身边也没有什么很好的可以借力的地方，就只能一味往后仰。他退多少，柊就靠过来多少。不是很牢固的桌子被推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眼看着实在是躲不过去了，甲斐心一横，干脆闭紧眼睛，迎接着即将到来的…
“甲斐？”
“啊！”
睁开眼，男人抱着胳膊望着自己，笑得意味深长。
“在想什么呢。”
“你刚刚……？”
柊笑了几声，扬起握在手里的手绢，“只是想确定一下它的味道是不是和你身上的一样。”
甲斐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难道甲斐同学以为我要吻你吗？”
“我我我没有！！！”
甲斐狠狠推了柊一把，再次落荒而逃。
*
名义上是学习合宿，但学校还是很贴心地安排了相当轻松的日程，其中还穿插着不少有意思的集体活动。
柊拿着一个白色的袋子，非常不近人情地收掉了学生们的手机，大家当然要叫苦不迭一番。甲斐纠结了一下，还是不想让柊为难，乖乖关好电源交了上去。
地理课和历史课的课间，柊把甲斐叫到了楼梯拐角。
“需要用手机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让甲斐愣了半天。
时间过得很快，夜晚来临的时候，几个死党当然要凑在一起石仓把头靠在须永腿上，抱怨着没有电子设备的夜晚有多无聊。
“要不我们去把手机偷回来。”石仓一骨碌爬起身，作势就要推开门。
“那么就只能玩这个了，”中尾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幸亏我早有准备。”
“什么——大富豪啊！”石仓倒地不起疯狂叫嚣，“还不如桥牌呢，是不是，甲斐？”
“我觉得还好啊。”
“什么还好，你这家伙最近就是不正常，总是一副痴痴的样子，时而还一个人偷着笑！我都好久没有看到你的臭脸了！”
话是这么说，真实情况却容不得他选择。四个人围坐在一起，好不容易摆好棋盘，把各种数目的游戏钱币分好的时候，门却突然被推开了，柊一飒拿着手电筒站在门口，看起来是例行巡视。
“正好老师来了！”石仓本来就不想玩这种游戏，看见柊仿佛见到救星，“老师你来和他们玩吧。”
石仓这个建议受到屋子里一众人的追捧，拉自己老师下水的事情只要是学生都乐此不疲。平日里站在讲台上掌握着生杀大权的老师，玩游戏却输到一败涂地的样子，光是想想就很爽。
柊抬手看了看表，时间还不算晚，想想这是最后一个需要巡视的房间，多待一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答应了下来。
他把手电筒放在一旁，甲斐不动声色让出一个空位，柊似乎收到他的暗示，很自觉地坐到他身边。
“那么就开始吧。”
石仓坐在一旁围观战况。在甲斐花光最后一点钱币、并且再也没有任何房屋可以抵押的时候很不给面子地哈哈大笑。
最后一次掷骰子的机会，甲斐还是掷到了柊的地盘上。
“我说甲斐，”须永拍着腿狂笑，“你这也太倒霉了吧！你的钱全都输给老师了，哈哈哈……”
“是手气的问题！——不对，是小飒的运气太好，把我的运气都吸光了！”甲斐瞪了柊一眼，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
“但是你可什么都没有了啊，”石仓友好地提醒道，“就把你自己抵给老师吧。”
死党们又开始起哄。甲斐稍稍一转头就能看到柊的表情，他不帮自己就算了，竟然也在笑。
“哼。”
男人注意到他的小表情，从桌子下面捉到他的手，挠了挠他的掌心。
*
柊离开他们的房间以后，甲斐也溜了出去。
转角的楼道里灯已经灭掉了。就着月光，他握着手机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因为要和弟弟妹妹都聊上一会，所以时间有点长，”甲斐把手机递还给柊，“不过还是要感谢你能让我联系家里。”
柊点点头接过去，留给甲斐一个意味不明的表情。
“那个、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啊，这种游戏都能玩的这么好。”
“不过肯定是运气啦，下一次我一定能赢你的。”
“明天晚上要不要一起——”
他还没有说完游戏邀请，就被突然搂到自己腰上的手吓了一跳。
“那天真的想这么做，”柊的嘴唇在甲斐耳边游移着，“但是你跑的太快了。”
甲斐哼了一声。
“真不坦率，我可是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
“老实交代，”甲斐用自己的鼻子顶了一下老师的脸，“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真是没意思，竟然被甲斐同学看出来了啊。”
“那当然，我可是很聪明的。”
“别这么得意，你不也总是在美术室门口偷看我？”
“哦，那你是怎么发现的啊？”
谈话间隙两个人抽空接了个吻，又开始讨论起“到底是谁先暗恋谁”的问题。
*
这就离谱。
石仓和须永、中尾并排坐在一起，一人举着一块刚切好的蛋糕，看着离他们不远处，老师用手指无比自然地抹掉甲斐嘴角奶油的奇异画面。
真是触目惊心。
*
“甲斐，你是不是和小飒交往了？”
石仓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情极度复杂。自家老大被自家老师拱了，怎么说心里都有点别扭。
“没啊，”甲斐看都没看他一眼，“就是那天游戏输了的惩罚。”
“你就真的把自己抵给他了？”
“差不多吧。”
甲斐不再理他，继续画着一张不知道到底是谁的男性肖像。
*
听说这年头都流行把已经交往的既定事实说成是暗恋。
END.
评论(7)